注释收录了许煜(右三)、斯蒂格勒、口译员张海裕(右一)等的现场评论。
斯蒂格勒“风险与开放”研讨班第 3 讲,2019.3.25
翻译:不不(王小思)
校对:郑旭东、卢睿洋
听录:范妮‧帕尔达奇
本文的加粗、斜体、下划线、各种颜色标注等按照斯蒂格勒的讲稿来处理,除了标红是按照斯蒂格勒现场展示的幻灯片上的引文来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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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1970 年,海德格尔在瑞士圣加仑市埃尔肯(Erken)画廊中爱德华多·奇利达(Eduardo Chillida)的作品前。
福柯、德里达在笛卡尔作品中梦的地位这一点上对立了起来。在《疯狂与文明:理性时代的疯狂史》(L'histoire de la folie à l'âge classique)中,福柯认为,笛卡尔是西方第一个对立起理性与疯狂的人。而且,福柯结构性地联系起了以下二者:1641 年,笛卡尔发表了《形而上学沉思录》(Méditations),而在不久后的 1656 年,法国便创建了第一所精神病院,也就是福柯所说的“大禁闭”,在那里,人们把疯子放在社会之外,孤立起了他们。对福柯来说,现代西方社会就是这样通过排除疯狂而开始的:他提出理性趋向于成为理性化(rationalisation)——福柯说的就是在西方,在现代的时刻,理性由此开始,而在理性化中,疯狂自身就变成了不可计算的东西。要知道,理性化会成为可计算的东西,这就是笛卡尔所说的基于计算(拉丁文 ratio)的“普遍数学”(拉丁文 mathesis universalis)。
在西方的中世纪以及之后的文艺复兴时期(即 15、16 世纪),理性并非对立于疯狂,就像比如说伊拉斯谟非常著名的随笔《愚人颂》(Eloge de la folie)、米歇勒·德·蒙田的《随笔集》所见证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