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云,北京联合出版公司,2015 年

1920 年兴起于法国,主要是特异、不合逻辑地安排意象,以表现潜意识的种种状态。

文学中超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的倡导者安德黑-布热东**受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的影响,**强调无理性行为的真实性、梦境的意义、不协调的形象对列的力量和追求快感。emerging out of Dada, Surrealism was shaped into a movement in the 1920s by artists in the orbit of Breton

《100个改变电影的伟大观念》

为了把观众从社会、政治和宗教等诸多限制中解放出来,超现实主义电影流派的推崇者拒绝那些具备代表性和常规感知的电影风格,他们更愿意去感受梦境里的逻辑以及那些别出心裁的、无法调和的力量,并认为这些不和谐的形象和力量具有荒诞的、与生俱来的真实性。

路易斯·布鲁诺曾经宣称他只创作了一部电影,这部电影能够感染人们,并且破坏那些让人们认为他们生活在最好的国度的因袭盲从的世俗规矩。布鲁诺瞧不起20世纪20年代法国制片人曾经认为的能够用来打破好莱坞垄断世界电影行业格局的印象主义,他和其他超现实主义者的同仁以乔治·梅里爱的电影、闹剧、浅薄的期刊以及德国印象派充满异国风情的幻想作品为线索拍摄自己的作品。苏维埃风格蒙太奇手法的影响在这里尤为明显,运用联想作为图像的连接方式,放弃了叙述式的逻辑,这些都与雷内·克莱尔的《幕间休息》(Entracte,1924)和杰满·杜拉克的《贝壳与僧侣》(The Seashell and the Clergyman,1928)相类似,后者也曾经被安托南·阿尔托改编成原始电影。

然而,很少会有人将超现实主义和杜拉克的电影联系到一起,就好像曼·雷的《理性的回归》所做的达达主义实验一样,费尔南德·莱热的电影《机械芭蕾》(1924)和马歇尔·杜尚的《贫血电影院》(1926)都是捕捉几何图形的音律运动的作品。甚至在《一条安达鲁狗》(Un Chien Andalou,1928)中,萨尔瓦多和路易斯·布鲁诺对谋杀的狂热兴趣,都被人用怀疑的眼光看待,因为这部影片的商业成功被解读为它是破坏偶像主义、强烈的欲望、暴力和亵渎神明的混合物。然而在1924年设计起草了第一份超现实主义声明的安德鲁·布莱顿随后声称,《黄金时代》(1930)是唯一一部真正的超现实主义作品。

达利在那之后才对电影有所涉猎,最出色的设计是阿弗莱德·希区柯克的好莱坞电影《意乱情迷》(1945)里面梦境的先后顺序。但是布鲁诺通过亵渎天主教、公共机构和资产阶级继续向公众的道德底线发出挑战,其中《受诅咒的年轻一代》(1950)、《消亡的天使》(1962)和《模糊的欲望)(1977)是其代表作。

除了让·科克托的《诗人的血液)(1930)、让·维果的《操行零分》(1933)和让·潘列维的自然电影,超现实主义电影失去了强劲的发展势头。然而,它深远地影响了马克思兄弟这个美国喜剧团体无厘头的喜剧、十分卖座的动画片、梅·韦斯特出了名的魅惑剧,以及希区柯克和詹姆斯威尔的黑色幽默的恶作剧。如果不是因为谢尔盖·爱森斯坦关于现实主义的著作和好莱坞制片厂所青睐的古典理性风格在商业上的主导地位而黯然失色的话,超现实主义可能会更有影响力。

1946年,曼·雷、杜尚、拉格尔和汉斯里克特合作制作《金钱能买的梦》(1947),这部电影被视为最后一部正式的超现实主义电影作品。但是超现实主义却从来没有从银幕上消失。安德鲁·巴赞重新引入具有重要意义的超现实主义观念,众多欧洲的电影导演包括费里尼、史云梅耶和赫兹一直致力于研究超现实主义的审美,其中就涵盖了数量众多的日本动漫和包括特里·吉列姆、盖伊·马丁和大卫·林奇在内的美国牛仔的作品。

上图:让·维果的《操行零分》(Zero for Conduct, 1933)中著名的“枕头大战”片段使用了动作慢放将全片的诗化意味烘托到了最高潮。

上图:这张电影海报抓住了导演特里·吉列姆改编自亨特·S.汤普森的《恐惧拉斯维加斯》(Las Vegas, 1998)的超现实主义奇幻的神韵。

阿杜·基洛《电影中的超现实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