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技术物的存在方式》**的目的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发明一种文化与技术之间的新关系:机器主义,也就是作为技术成为现实的具体化的工业过程,在无产者一方造成了他的个体化的丧失:以前的技术个体,工具的携带者,是工人,变成了机器的仆人,是新技术个体。这种状况是更普遍地作为机器技术的熵维度出现的一个特殊案例,它引起了文化和技术之间的冲突,前者是心理和集体个性化的消极现实,后者则是这种个性化的条件。
对于这种构成心理和集体个体化障碍的事态,对于这种 "异化",西蒙东确认有一条出路:那就是通过他称之为机械学的技术成为理论化,其第一条公理是,如果技术会对人(或文化)产生异化,那不是由机器造成的,而是由对其性质和本质的无知造成的。机械学对它在一个明显的政治视角中负责构成的知识有信心,即使在另一方面,西蒙东说,个体化永远不可能被知道--技术作为技术个体的成为,也是一种个体化(我们将在结论中看到,正是因为个体化不能被知道,它的知识只能是政治的)。
然而,正是在技术个体化过程的存在这一点上,西蒙东并不明确。1/他在任何地方都没有谈到技术性的个体化过程,尽管他在**《论技术物的存在方式》**中到处谈到技术性的个体,而他在《从形式和信息的观念看个体化》中确定,个体只是相对于个体化操作的一个存在阶段,它是从这个阶段开始存在的:没有个体化过程就没有个体。2/虽然他发展了他的心理个体化理论,认为它始终是一种集体的个体化,但他从未谈到技术个体化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只要存在一种技术个体化的话--更确切地说,是在什么地方把心理*和集体联系起来。本文正是针对这种理论上的犹豫不决,即技术性个体化将由哪种联系组成,以及它的解绑能力,并以这种方式将去个体化作为一种熵的力量,而专门讨论的。特别是,我研究了这些模糊性对西蒙东关于宗教和精神分析思想的影响,导致政治机械学的不可能。
西蒙东关于宗教的论述深刻地更新了关于宗教的思考方式,将其置于与技术的基本关系之中。然而,它却出人意料地让人失望。因为它显示,对西蒙东来说,技术是前技术的神奇统一体分解的结果,这意味着技术只是心理和集体个体化的一个时刻,在前个体环境的构成中没有发挥作用,而西蒙东,正如Jean-Hugues Barthélémy所指出的,在另一方面强调它作为跨个体的稳定器的作用:"技术对象[......]成为支撑和支持。 技术对象[......]成为这种关系的支持和象征,我们想称之为跨个体"。。那么,就所有这些而言,前个体并不是技术-逻辑的。相反,西蒙东把它定义为自然:"主体存在可以被设想为存在的三个连续阶段的或多或少的完美连贯系统:前个体、个体化、跨个体,部分地但不完全地对应于自然、个体、灵性这些概念所指定的内容。" [[2][2]**从形式和......的概念看个体化]
只有跨个体是技术-逻辑的。然而,西蒙东留下了犹豫不决的余地--这就是全部的意义--他明确指出,前个体 "部分地但不完全地 "对应于自然。换言之,这种 "对应 "是不确定的。但这种不确定性影响了
西蒙东把弗洛伊德称为性欲的思想家,而不是欲望的思想家。现在,欲望不是性,它不是 "完全的 "性,而性只是 "部分的 "欲望:欲望是社会化的性,也就是说,总是已经转分化了。但是转分化是技术性的逻辑。如果欲望只是性欲,它就只是驱动力:性欲就是驱动力。有性的动物也有一种性欲。现在,欲望构成了精神和集体个体化的过程,是捆绑驱动力的东西,也就是说,是使它们去掉性质的东西。而这意味着,精神和集体个体化的前个体并不简单或完全是未完成的生命力。因为如果生命力确实是作为推动力的精神前个体性的最深层的基金,这只是就生命力而言,可以说,在任何其他方面都是不完全的,也就是说,当它变成技术性时,不是靠它自己,而且它把自己投射为社会。技术性是一种新的不完整模式,这种不完整在本质上是任何个体化的过程,正是作为一个过程。心理的个体化的前环境是原始的技术性。也就是说,社会。
换句话说,不存在 "连续的[简单和完全的]存在阶段"。有一个跨个体的永恒回归到前个体的阶段,在那里,跨个体再次成为抽动的(而不仅仅是本能的)材料。现在,构成这个回路的是个体化的技术性。不完整的技术-逻辑模式,特别是自20世纪以来,被称为存在,是构成社会心理个体化的原因,因为它使过饱和的前个体潜力个体化,不再是作为一个生物物种的成为和本体生成。而是作为一个心理个体和一个社会群体的共同个体化,在这个社会群体中,他通过引发一个内部共振的过程使自己个体化,在这个过程中,整个技术要素也通过技术个体而个体化,他们以这种方式形成一个技术系统,必须被分析为一个技术个体化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死人抓住了活人"。但这个技术系统又只在与社会心理个体化的内在联系中实现自我个体化,它构成了第三条线。
个体化所包含的共鸣既是群体的内部,也是心理的内部。但这种既是可能的,因为它允许跨个体化的稳定,这种跨个体化是以技术性为前提的,并得到技术性的支持。现在,宗教是心理和集体个体化过程的一种历史模式,它是psyche历史和社会历史中的一个阶段和组织模式,它也是一种跨个体化的模式--如果真的是跨个体化形成了集体和社会个体,就像心理个体化过程一样,没有它们就什么都不是,而且只有通过这种transduction才是*。正是作为一种跨个体化的方式,以及在其深刻的技术-逻辑内容中,宗教构成了一个 "道德意识 "的时代,作为一种心理,它渴望升华和超越*。
但是,由于技术性的个体化在心理和集体的个体化的构成中没有被主题化,宗教并没有被西蒙东从其技术性的构成中思考出来,特别是在一神教中,它作为书的宗教出现,即与hypomnémata的基本关系,而后者首先是计算的技术,西蒙东对此保持沉默。
心理和集体之间的关系通过心理、集体和技术过程的个体化不断地被转化,而这种转化,我通过一般的组织学来分析,**[[4][4]**在另一个意义上比西蒙东本人所使用的意义,而且...](https://www.cairn.info/revue-philosophique-2006-3-page-325. htm#no4),正是在技术系统演化的条件下完成的,并且是在这个由技术个体化产生的技术系统、由集体个体化产生的其他社会系统(语言、教育、法律、经济等等)和由心理个体化产生的心理系统之间的博弈。